工作半年反反复复在想的一个问题是，我读的书和写的东西，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那部分人到底有什么帮助？在一次准备图书宣传活动而给嘉宾发的邀请邮件上，我写，希望能把某某的思想传递给更多的人。然而，更多的人究竟指的是谁？在这个真实的“大众”无力无法发声的社会，我们要如何将头脑中的意识和主体性思想传递给他们？另外，就算传递了，他们又能做出什么样的改变？项飙老师在《跨越》中说作为一个人类学家的自己不过是一个蹩脚的秘书罢了，真正推动社会进步和知识生产的其实是那些底层人民。他可能不会料到，20年后的今天，知识分子们也在某种程度上被这个资本至上主旋律为王的社会所剥削而不自知。